“别那么拘束，我还有些问题没问呢，现在不会把你怎样。”
一家餐馆的密室里，大叔和柳寅面对面坐着。说起来，进入餐馆时，店主看到他们，就直接引到了这里——大概是据点了。
“那么，你是怎么发现铁面大人和‘银币’的事的？”
虽然没什么胃口，柳寅还是用食物把嘴塞满，借着吃东西来拖延回答的时间。
总之要先让自己活下去。
“靠着自己的推理吧，当然也少不了朋友的情报。”
要是说是凭口音猜的，估计大叔一生气自己小命不保。先这样说吧，对方缺少辅佐的人，或者为了找到“朋友”，都不会立马杀自己。
“朋友，什么朋友？”
果然，大叔还是在意这点的，要是朋友也知道铁面的事就麻烦了。但柳寅马上意识到这个场景和审问一样，如果……
“再吃？我问你是什么朋友！”
说着大叔的拳头就朝柳寅的脸飞了过来，柳寅只觉得眼前发黑，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倒在了地上，脸上粘粘的感觉，是血吗？嘴里面……好疼……牙掉了吧。
“生日老人，让我回去吧。”
柳寅开始大喊。
“什么生日老人？你朋友是生日老人吗？”
大叔像饿狼一样嚎叫着。
“我告诉你，你那墨迹的性格我忍很久了，铁面大人说什么先礼后兵。但我告诉你，现在把你怎么样，到时候只要我加点剧情就好。”
而且，如果柳寅了解到没错，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并没有人本主义的意识，如果是这样……
“够硬气。”
说完大叔揪着柳寅的衣领将他拽起，又是一拳，柳寅没有动的力气了，随后大叔走了出去。
他要去厨房——柳寅不知怎么，有这样的预感。
不一会大叔返回来，
“每分钟我要你一根指头。”
“圣诞……生日老人，是我……认识的……晚上我……睡觉……他出现……看不太见……”
“在哪？”
“莲居……别墅。”柳寅想都没想就回答了，倒不如说已经没办法想了。
“小子，你和我见面还有考核只隔了一天，你的意思是你一天你就摸清了一切？开什么玩笑。”
大叔将菜刀举过头顶，柳寅闭上眼睛。
“铁面大人让你赶快出城，带上人。”
“算你命好。”
柳寅还是趴在地上，但又被大叔拎了起来，向外走去。
“能休息会了吗？”
些许的宁静也让柳寅从惊慌中恢复——
为什么？为什么要遭这种罪？我只是个学生，稚气未脱的学生，在学校为了远离是非之地，也就很少和人打交道，放弃了社交换来的宁静，在这里被打破了吗？
说到底还是来了这个地方，什么都没有，没有网络，没有娱乐设施，没有可口的饭菜……总之什么都没有，柳寅只想给前两周因为好奇心留在这里的自己一拳，舒服日子过惯了？不，没有，永远不会过惯。
为什么是我？我的生日礼物，来这种地方？受这种苦？不知不觉中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。
“坏了，已经封城了。”
柳寅听到了消息。已经发现了吗？如果仔细想想的话，到这里碰到的，也不全是坏事嘛。有莲居的邀请，梅芳的照顾，还有一个算是友善的同学荷香，虽然各有目的就是了。不过这个地段的话，这样想时，即将擦肩而过的少女停了下来……
“怎么回事？你怎么这样？”
这个声音是，荷香。是准备从医院回家吗？
这个人大叔认识，跟踪时发现过，趁着天色已晚，一手掺着柳寅，另一只手伸向了衣服深处放匕首的地方。
“是纤竹吗？”
柳寅首先开口，并极力压低了自己的声音，他不想让荷香卷进来。
“不好意思，看来我好像认错人了。”
荷香道了歉，大叔也将手拿出了衣服，掺着柳寅离开了。
“周一去当做玩笑话说说吧，遇到一个很像你的人，想敷衍我。”
大叔也察觉到柳寅故意改变了声音，但他并没有闲心再带一个人，更重要的是，刚才的少女和“老人”的形象不符。不过柳寅糊弄过去也剩下了自己不少麻烦，但是……
“下次再耍小聪明，直接要你命。刚才的人是谁？”
“同学，关系不错。”
柳寅知道如果对方跟踪自己，那上周一定看见自己和荷香周末接触了。
“算你识相。”
此时城内也已经贴出寻找柳寅的告示，并没有关于大叔的抓捕，虽然梅芳和莲居都应该知道大叔的外貌，大概是为了不把他逼太急。
柳寅此时已经大概弄清楚了情况，莲居和梅芳正在想办法救自己。
“这么大的阵势，不给她们一些见面礼，实在说不过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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